首次置身藝術中心看木下惠介的《大曾根家的早晨》,如果《日本的悲劇》代表他作品的最佳水平,此片只近中人之姿,不及後者動人:演員整體水準不突出,編導強說教,徒然呼喊追究責任,母親也僅有一句輕責自己不夠強硬,片名真暗示它視野囿於「大曾根家」(與其有限資材下的室內拍攝相呼應),無法引發以少見大的共通感情。或者早應選看政治宣傳片《陸軍》,至少最後五分鐘與田中絹代會有看頭。
何解《大曾根家的早晨》能高踞1946年《電影旬報》十大佳片第一位?難道對手太弱?翻查資料,原來黑澤明的《我對青春無悔》輸其一個馬鼻排次,木下惠介另一作品《わが恋せし乙女》(The Girl I Loved)則於第五,大師溝口健二口碑不俗的《歌麿をめぐる五人の女》(Utamaro and His Five Women)在第七,另外知名導演如衣笠貞之助、成瀨巳喜男、今井正的作品都要向大曾根家稱臣,確實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