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記 IV：借書反日‧《Kind of Blue》‧布力奇治

一. 一片反日聲中心癢難耐，回校借書數本，幸好沒人爭逐：會田雄次的《日本的風土與文化》、潘乃德（Ruth Benedict）的文化人類學經典《The Chrysanthemum and the Sword: Patterns of Japanese Culture》與中譯《菊花與劍：日本的民族文化模式》(可以中英對讀，且譯本內何懷碩的隨想亦佳)、Joe Joseph 的《奇異而不陌生的日本人》與 Ian Buruma 的《The Wages of Guilt: Memories of War in Germany and Japan》。會否有點像在沙士期間讀《愛在瘟疫蔓延時》(Love in the Time of Cholera）的況味？

二. 某日聽了很久 John Coltrane，隨即拿出 Miles Davis 的《Kind of Blue》放入 discman，不由〈So What〉開始，而是從最後的〈Flamenco Sketches〉播起——卻發現感覺一新，漫妙無比！以前聽這只 CD 多次，從未有過如此經驗，一氣連聽其 alternative take（這次即興 modal 實驗僅有這軌替補錄音)。音樂在耳際靜下，符韻已走上心頭，良久不散。

三. 也終在圖書館借得 Criterion Collection 製作的雙碟《by Brakhage》，想借良久，但常遭人捷足先得，不過當日亦要尋近廿分鐘才到手，似乎因其索書號較異，敝人也不大聰敏之故。怎樣也好，這套布力奇治的 DVD 水準的確好，雖然未有望一睹的作品如《Scenes From Under Childhood》(1967-70)、《Arabic》(1980-82）等。而看《The Act of Seeing with One's Own Eyes》(1971）絕對是敝人迄今最艱難的觀影經驗之一，布氏拍下聽差（俗稱「福伯」)與法醫整個驗屍過程，要命的是全片甚有水準（結尾部份除外)，看到一個個皮囊橫陳，對心靈震憾至大。